天上芙蓉剑 人间竹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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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政府状态不是万恶之源

国际社会对比国内社会,具有明显的无政府特征。传统角度,我们通常用混乱、为所欲为、弱肉强食来定义无政府状态,然后把国际政治的这种特征划入待改造的无良状态范围之内。

错误在于其前提假设,国际社会与国内社会是相同或相似的,国际无政府状态与国内无政府状态也是相同的或相似的。事实果真如此么?

从历史考察可以否定这种假设。国际社会在无政府状态下,在大多数时间里,在大多数情况下,能够维持某种秩序,这种秩序是无政府状态下的国内秩序所无法相比的,甚至要比许多有政府管制国家的国内秩序更加稳定。相对于国内的冲突和混乱状态来说,国际社会的冲突与混乱,无论在数量上还是程度上,都要逊色得多。美国国内仅2005年就有16,692人死于谋杀(FBI统计),相比之下,自2003年3月伊拉克战争始,阵亡于伊拉克的美军士兵才2,897名(美国国防部统计),不足前者一个零头。

人们往往把国际政治的一切阴暗面都归咎于无政府状态,但事实上,国际无政府状态让所有的行为体(国家)把生存的希望都建立在能够让彼此都可以自觉遵守的机制基础上,而不像国内政治那样强调个人的美德,国家不奢望得到他国真心实意的帮助,也不认为本国可以靠这种幌子就能欺骗别国而得到信任,排除了“美德”的国际政治更加现实,因为不会把希望建立在空想之上,更加稳定、因为减少了可能产生动荡和冲突的苛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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