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芙蓉剑 人间竹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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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造法治下的自由世界(未修饰)

《塑造法治下的自由世界》(Forging A World of Liberty Under Law)是普林斯顿大学国家安全项目小组2006年7月发表的一份关于21世纪美国国家安全战略的报告。对这份报告的关注,源于国内对其的批评。这些了无新意的批评,促使我看到了这篇具有新意的、由学者主导研究的安全报告。本意是全文翻译,但无奈时间有限,现在只能把摘要译完。

摘  要

21世纪的头10年,美国不能再拿二战时期、冷战时期,甚至911时期的眼光来打量世界。相反,应该意识到,我们这个世界不再有可用以制订外交政策的某种单一组织原则,诸如反法西斯主义和反共主义等等。我们面临当下的危机、长期的挑战和数不胜数的机遇。本报告所谋划的崭新的国家安全战略,既面向我们存于其中的今日世界,也面向我们致力开创的未来社会。

目标:美国的战略目标必须是保卫美国人民,捍卫它的生活方式。这一最重要的目标包含三个细目:1)安全的本土。包括抵御针对人民与基础设施的袭击,以及致命性传染病的流行;2)健康的全球经济。事关我们的繁荣与安全;3)良好的国际环境。赖于国际安全合作与自由民主的散播。

条件:要达到上述目标,美国的战略必须满足以下六点基本条件:

1)多维视角。如同瑞士军刀,美国应针对不同环境,迅速拿出不同的解决方案。

2)多种手段。融硬权力(强制力)与软权力(影响力)为一体。

3)基于利益而非威胁的外交方式。与他国建立基于利益的合作框架,而不是迫其接受我们排出的威胁名单。

4)基于希望而非恐惧。在合作中对国际事务提出更加乐观积极的建议,并尽己之力,推动设想的实现。

5)内(政)外(交)结合。将他国政府的执政能力、整合能力、负责态度视为国际秩序与功效的基础。

6)适应信息时代。让我们能在当今世界里行动快速、反应灵活。当今世界信息高速传播,个体亦高速反应,小型行为体能在有限的时间内为了某一目的迅速集体起来,这一目的可能是签约、组建公司或者谋划实施恐怖袭击。

塑造法治下的自由世界

美国必须支持、寻求并且捍卫一个法治下的自由世界。我们的先驱了解,美国实验的成功,拜于秩序与自由的双重恩惠,而秩序意即法律。只有世界各国达到秩序(法治)与自由的平衡,从而建立了自由民主政体之后,美国才能变得更加安全、富裕和繁荣。这就需要:

第一,建立PAR式的民主政府。在历史的长河中,人们发明民主这个最佳手段来捍卫个人自由,但只有在法治形成秩序后,民主才能完全发挥功能。我们应制定更精密的战略,为建立成功的自由民主政体创造坚实的条件--这种前提条件远非单纯的选举那么简单。

美国应在全球范围内支持、鼓励大众的(Popular)、负责的(accountable)、尊重人权的(Rights-regarding)的政府。

为了帮助政府建立这种PAR式的民主体制,我们应促使这些政府及其公民与已经形成民主政制的政府与社会建立尽可能广泛的联系,并且激励他们仿效先例。我们要在其中央与地方、地方正要与非政府代表间形成网络化的联系并使之成为制度,以此建立PAR式的民主国家与其他国家合作的渠道,共同努力解决普遍面对的问题,并且交流、宣扬能够捍卫法治下的自由世界的价值与经验。

第二,建立自由秩序。美国及其盟友建立于二战后并在冷战期间不断扩展的国际机制已经破坏。所有的重大机制,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国际贸易组织、北约组织和数不清的中小型国际组织都面对根本性改革的诉求。修正这一体系相对美国而言,更具利害关系,确切地说是因为我们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欲将之占为己有,或以一种狭隘自私的国家利益定义去谋求权力都是不可行的,因为这些行为都会引发愤慨、恐惧和抵制。我们需要他国对我们全球性角色的理解以及在解决共同性问题上的支持。

然而,美国很明显无法再依靠冷战遗留下来的国际机制了,我们要对其进行一次大手术。联合国中,危机与改革的呼声并存。其体制老化、表现不佳,却依然是处理艰巨的国际安全事务的最重要机构。美国必须把全面改革联合国视为首要的政治任务同,采取的改革措施包括:扩大安理会规模,接纳印度、日本、巴西、德国和两个非洲国家为无否决权的常任理事国。对授权进直接行动以处理危机的决议案,禁止使用否决权。要求所有联合国成员接受“保护之责”概念,即承认主权国家有责任保护其公民免遭“可免之灾”(人祸),但如若政府无意或无法做到这一点,国际社会就必须接手,承担此责任。

在推进联合国以及其他主要国际机制的改革中,美国应与其盟友合作,建立全球的“民主协调”,这是一个促进全球自由民主政体安全合作的新机制。该机制将使“民主和平”制度化、合法化,一旦联合国改革失败,协调机制将提供一个替代性的自由民主论坛,以授权集体行动,比如通过绝对多数同意的方式使用武力。该机制成员国是有选择性的,但属于自愿选择。其成员国必须保证不对其他成员国动用或者计划动用武力,保证定期举行多党派参加的自由选举,保证在司法独立机制下的公民权与参政权,承担捍卫人民利益的责任。

美国还必须做到:通过修订条约、扩大成员规模来复兴北约联盟;建立私人和双边关系等非正式机制形成的“网络化秩序”,抵制国家间和国家内由于全球化进程所导致的不公正状况急剧升级导致政治动荡,尽管这一进程总体上有益于所有人。

第三,反思武力的角色。根本上讲,自由与法治都依赖武力的支持。美国应放弃唯我独尊的策略,致力于维护所有自由民主国家的军事,鼓励志同道合的民主政体采取与其安全利益一致的方式发展军力。自由民主的盛行能有效地防止世界退步到超级大国安全竞争的动荡和危险状态,亦能增进我们的能力以面对威胁与挑战。

美国重拾威慑战略并加以改进。我们(最好加上我们的盟友)应宣布,倘若出现核恐怖主义分子的行动,我们将追究向其提供核原料或武器的国家的责任。对于战略文化不同、安全原则有别的各种政府,我们应确保威慑战略的可信。我们也必须设法遏制可制造核武器的原料(有意或无意地)落入恐怖分子手中。

美国应建立新的针对恐怖分子和极权国家使用预防性武力的指导原则。预防性打击是抗击恐怖组织的有效武器,但使用时应注意适度,并且必须以标准严格的情报系统作为基础。对国家的预防性武力使用必须极其慎重,仅仅是一种最后的手段,并争取获得多边性国际机制的授权,这种机制可以是改革后的安理会,也可以是现在的安理会或其他具有广泛代表性的多边组织如NATO。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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